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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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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咬著的奶嘴,沖她齜牙笑。

圖子歌噗赤一樂,周小沐這表情,跟她好像哦。終於有一處不像周淩川,她開心死了。

齊巖來時,她剛吃完飯。

門是周淩川開的,齊巖看到他時,楞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覆如常,打了招呼進來。

齊巖說她可以先回巴黎,或是直接回國,一周之後到北京就可以。

圖子歌想了想,孩子在她身邊,她回哪都一樣,巴黎就是個住處,不是家。

她想回家看看圖子安,兩年多沒見,她很想他。

☆、四十章

圖子歌沒跟周淩川一起走, 而是單獨帶著周小沐回了北京, 腳踏在首都國際機場這熟悉的土地上,呼吸著久違的, 霧霾, 她感腳著好這口的不是賤就是奇葩。

打上車, 直奔正安胡同。

何遇在街口等她,看到她時, 眼睛一亮,“喲,兩年不見, 這變化也忒大了。明星就是不一樣, 走路都起範兒。”

圖子歌撇嘴, “還明星,入流沒?”

“還差點火候,來,小沐沐, 讓小爺抱抱。”

周小沐對何遇完全陌生, 緊摟著圖子歌的脖子不撒手。

“他不認識你,等熟了的,我哥呢?”她回來之前跟圖子安通過電話,他說在家等她。

“做飯呢,哥現在都快成大廚了,我在想他要不要改行做廚子算了,這手藝不當廚子白瞎了。”

“別說, 我真饞了。”

兩人說著走著很快就到了圖家四合院門前。圖子歌腳步頓了頓,這裏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個破舊的掉了漆的大門,還是那個幽深的胡同,街坊還是習慣拿著馬紮坐在門口,手裏搖晃著大蒲扇涼快著。

圖子安手裏拿著勺子,腰間系著圍裙,眼底掛著笑。

“哥。”她叫了一聲。

“回來了。”他只說三個字,千言萬語,都在肚子裏。

周小沐對圖子安不陌生了,回國這段時間,圖子安沒少跟周淩川見面,每次都要求帶上孩子,所以周小沐跟舅舅也是熟了的。

“舅舅。”小家夥軟軟的叫他。

圖子安想要伸手去摸小家夥的腦袋,看著自己手裏的勺子,把手落了下來,“小沐沐,幾天沒見又帥了。”

帥是什麽意思孩子還不懂,但他能聽音看表情,知道肯定是好話,所以甜甜的笑著。

大家吃著聊著,直到傍晚散了桌,何遇回了家,圖子歌才開口問他,關於程清如的事。

圖子安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楞住了。程清如二個月前已經結婚了。

圖子歌沈著臉,圖子安拿話逗她,她也沒什麽好表情,最多的表情就是用大眼睛剜他。

圖子安沒再提程清如的事,周小沐看著媽媽不高興,小手捧著媽媽的臉,親了又親,想讓媽媽開心些。

圖子歌抱著孩子,親親他的腦門,小手,告訴他媽媽沒生氣,只是跟舅舅在說正事,是小孩子不懂的。

周小沐睜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圖子歌收拾了自己的臥室,說她回來就住家裏了。

圖子安問她跟周淩川還沒和好,她哼了哼說壓根就沒打算好。

周小沐坐在椅子上踢著小腿,皇親國戚窩在藤椅下乘涼,他的小腳時不時就能踢到它。

皇親國戚賊亮的貓眼微瞇著,繃著一張貓臉,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好像在說,我生氣我不爽你踢我幹嘛。

圖子歌收拾完房間,出來就見周小沐去抓皇親國戚的尾巴,她上前制止:“貓尾巴不能隨便碰,惹怒它容易抓傷你。”

“跟老虎屁股一樣嗎。”周小沐眨著大眼睛,一臉認真。

“這話誰教你的。”

“爸爸說的。”

圖子歌嘴角一抽:“你爸還說啥呢?”

“爸爸說媽媽是老虎。”

她把手裏的抹布捏成一團,“周淩川這個混蛋,破壞老娘在兒子心中的形象。”

周小沐晃著小身子,脆聲聲道:“媽媽最漂亮,爸爸說的。”

圖子歌捏著抹布的手漸漸松開,“這還差不多。”

周小沐猛點頭:“爸爸說的對。”

圖子歌噗赤一聲樂了出來,“還成,他還不瞎。”

“誰瞎?”由遠至近,聲音從門外穿了過來,男人挺拔的身姿入進眼簾,人已邁進大門走向她。

“你來幹什麽?”她話一出,就急忙改口,因為這話下一句接的絕對特麽的是幹你。

“你怎麽來了。”

“兒子說想我了。”

周小沐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爸爸,默默地點點頭,這鍋他背。

周淩川坐了會兒便走了,圖子歌把周小沐哄睡,又程清如打了電話。

她說回國了,在正安胡同,聽說她結婚了,恭喜她。

程清如在外地出差,等她回來約見一面。

她說等她電話。

圖子歌在正安胡同住下,孩子自然也跟著她,她給林姨打電話讓她幫著收拾些東西,她去取回來。

林姨收拾完,打電話說不用她去取,周淩川給她送過來。

這兩天圖子歌抱著小沐沐去菜市場,街坊們都吃驚圖子歌居然有這麽大一兒子了。

兩年多沒見,大家還是那麽熟絡,聊起來特別開心。

她很喜歡這裏,這才是她的家。如果有一天這裏能真正成為她的該多好,她在想要工作多少年買得回這個家。

周淩川把孩子的東西送來,坐坐便走。

兩人幾乎沒什麽交流,圖子安看在眼裏,也不知該去勸哪一個,是勸周淩川放手,還是勸圖子歌摒棄前嫌,或是勸合。

他是她哥,自然想著她能好,但是感情的事,任誰也說不清。

圖子歌在正安胡同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周淩川過來把孩子接走,她去找齊巖。

齊巖說給她接了一個平面,一個品牌站臺。

圖子歌瞠著大眼睛,她能接品牌站臺了。

試妝定妝,拍平面,一共用了三天時間。她每天回家都很晚,這幾天孩子也沒見著,就是白天偶爾與周小沐視頻,以解想念之苦。

周末,國內一個服裝品牌新品發布,她被受邀為嘉賓。

穿著品牌服裝,在臺上擺拍。

結束工作,她給齊巖打電話,齊巖說,讓她先別回巴黎,後續還有工作。

她心底雀躍,有好工作就有好價碼,有好價碼她就能有更多錢,錢錢錢,想想就好開心。

程清如回來了,她正帶著周小沐在游樂場玩。

她抱著周小沐,直接去了約定的地點。

程清如這兩年沒什麽變化,還是那麽漂亮溫婉有氣質,程清如倒是誇她變化太大,品位高了,氣質又好,人也漂亮了。

她在時尚圈混了兩年,怎麽可能沒一點長進。

“怎麽突然就結婚了,電話裏都沒聽說你有男朋友。”兩人聊了好久,終於她還是開了這個口。

“我已經三十一歲了。”

圖子歌啞然,她居然不知道程清如已經過了三十,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其實三十歲也沒什麽,好多大齡剩女,三十幾歲照樣活得光鮮亮麗。

“處多久了?”

“與我們家是世交,認識好些年。”

“只要看清人品就好,不渣就行。”

圖子歌送她一個手鏈,六位數,刷的周淩川的卡。她現在沒錢,齊巖的錢還沒結給她呢。

這天齊巖打電話給她,給她個地址讓她趕快過去,要見制片人和導演。

她給林姨打電話,林姨說跟張姐去動物園逛街,回去根本趕不上時間。

她沒轍,只好給周淩川打電話。

圖子歌抱著孩子,打車直奔周淩川公司,這次前臺沒攔她,因為周小沐摟著她脖子緊緊的,一看就是熟人。

她說找周淩川,前臺還討好的跟周小沐打招呼,周小沐小腦袋窩在她的頸間,沒理人。

圖子歌心想這孩子太懂事了,知道媽媽以前沒少被這這前臺攔住不讓進,這麽小就知道替媽媽出頭,有前途。

周淩川正在開會,圖子歌直奔會議室。

敲了下門,裏面應聲,她推開門,抱著孩子直奔周淩川,把孩子往他懷裏一放,又親了親小沐沐的額頭,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一眾懵逼的人,面面相覷。

她趕到齊巖給的地址,在一家五星酒店樓上的餐廳。

裏面坐著幾個人,她不認識,齊巖介紹了下,她才知道是知名真人秀節目組導演和制片。

因為節目正在籌備,齊巖給她爭取一個位置,這次就是帶她見見,雙方是否能達成協議。

圖子歌聽過這個節目,這是準備拍第二季。

這個真人秀之前很火,她在國外閑時也看過,裏面都是小花小鮮肉,都自帶粉絲的那種,她這一個素人,心裏有些沒底。

制片和導演看了她,相視一眼,達成同識。

她覺得自己一點價值都沒有,怎麽看一眼就成了?

合同對方直接帶過來,她讓齊巖替她看,齊巖粗略看了一下條例,跟她說沒問題。

她還是覺得有點不靠譜。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簽我一個素人,我沒話題沒粉絲。”

制片人莞爾一笑,“模特新星,年輕漂亮,話題自然會有,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們有營銷團隊,你只要負責配合節目組拍攝就行。”

圖子歌傻楞楞的問了句,“不會有黑幕吧。”她轉頭看向齊巖,湊近他小聲道,“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齊巖擡手照她腦袋上就拍了下:“賣你值幾個錢,這買賣不得賠死。”

圖子歌嘿嘿一笑,她相信齊巖,所以便簽下名字。

送走制片人和導演,圖子歌靠在沙發背上喝著果汁。

“齊哥,不是我多心,我沒話題沒粉絲沒流量,之前的節目我也看過,都是有話題性或是流量小生小花。”

“你有話題性,在米蘭被你兒子送上你人生第一個高峰。”

“沒明白。”

“不用想太多,火了之後別忘了哥就行。”

“您是我老板,我得仰仗著您,齊大經紀人。”

齊巖無奈搖頭輕笑,“怎麽樣,跟周淩川合好了?”

“沒,因為小沐沐才有聯系。”

齊巖皺了下眉頭,“這個節目我給你留意好久了,把國內能用的人脈都搭上了,別辜負我一番苦心。過幾天回巴黎,有事打電話吧。”

“哪天走?”

“周三的飛機。”

“放心吧,你捧我,我敢給你撂挑子嗎。”

“呵,有你做不出來的事,周淩川你都能提離婚。”

“別提他成不,神煩。”

時間漸晚,兩人找了地兒吃大排擋,她這幾年就饞這口。

“我手裏有一個化妝品廣告,想給你爭取,但是拿下的機率比較小。”

“因為我沒名氣唄。”她拿著竹簽,咬下最後一口羊肉使勁嚼著。

齊巖點點頭:“還有一點,競爭對手比較強大。”

“誰啊,哪路小花。”她能競爭的無非是有些流量的小花,大牌明星地位她可撼動不了。

“不是小花,是梁餘音。”齊巖說著,目光直視著她。

圖子歌聽到這個名字,驀地一頓,她緊抿著唇瓣,末了開口,“是不是就看我這個真人秀的表現。”

“齊哥,你是故意的,還是真心替我爭取。”

“品牌商前幾天在米蘭有過接洽。”

她沒說話,繼續吃。

“還有,如果能在電視上露一露臉,會更好。”

“電視上?節目不是還沒拍嗎。”

“陸沈遠的新戲,正在找一個特別出演,二十歲出頭的女生,要臉生的,長相氣質出眾就成。”

“陸沈遠?哥,那是大神,我怎麽靠得上去。”陸沈遠那絕對是大神中的大神,盛淺予的男神,她也很喜歡哈。

“找周淩川。”

“你可以讓我去死。”

“周淩川一句話的事,你不希望自己輸給梁餘音吧。”

“齊哥,我看出來了,你是故意的。”

齊巖笑得奸詐,“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腳著又快要加更了,作收離五百還差幾十個,沒收的小夥伴們點進作者專欄收一下可好,加更時間就看你們的啦。

簡導,采訪一下周小沐童鞋,對於你爸不說你媽不問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周小沐,我?我坐著看呀,站著太累。

簡導,……

☆、四十一

真人秀還有半個月才能拍, 已經通知她一周後進組, 熟悉前期工作。這幾天可以休息下,她就帶帶孩子, 沒其它事。

齊巖把陸沈遠那部戲的導演電話給了圖子歌, 讓她去試鏡。

既然齊巖打通好了關系, 她抱著一線希望。

她第一時間想到盛淺予,給她打了電話, 兩人約了地點,一道過去。

周淩川把她的那輛奔她AMG給她,說她出行或是帶孩子都方便, 她最近總是打車, 確實不方便, 所以就收了。

她開車去接了盛淺予,接到人時盛淺予額頭上微微沁出細汗,這天兒,熱瘋了。

試鏡地兒在電影廠附近的大廈, 兩人上了樓, 說了來意,便被帶去見導演。

導演和副導演一起進來,前面年紀稍長一些的就是導演,手裏夾著一根煙。

“圖子歌是吧。”副導先開口問她。

“您好陳演李導,我是圖子歌。”

副導演在導演耳邊小聲滴咕了什麽,導演擡頭看了她一眼,末了指了指椅子, 讓她坐。

簡單聊了幾句,說了工作經歷,導演給她一張紙,是一小段故事,讓她看一遍,給他念出來。

圖子歌沒演戲經驗,但電視沒少看,所以仔細閱覽之後,聲情並茂的把這段故事帶著感情表達得很完整。

導演點點頭,說不錯,問題不大,外貌形象也算過關,讓她等電話。

既然這麽說,她又得寸進尺的幫盛淺予推薦了下。

導演讓她把資料填了,她多拿一張,遞給盛淺予。

她看導演沒說什麽,就當他是同意她的做法了。

盛淺予長得比她長得好看,大眼睛小圓臉,長皮披肩,文藝範。又帶著一身濃厚的書倦氣息,擱哪都能讓人多看幾眼。

告別導演,走出門,盛淺予拽了拽她的衣服。

“幹嘛推薦我啊,我又不是北影的。”

“陸沈遠吶。”她擡手搭在她的肩上,“萬一有跟男神近距離接觸的那一天,看我多想著你,你還老大不願意,別撅嘴,不許瞪我,哎對,這樣笑才好看。”

兩人出了門,導演看了副導一眼,副導一笑,“這不,周家關系,人條件也夠,是吧。”

導演沒說什麽,只是點點頭,末了,“就她吧。”

副導急忙給齊巖回了電話,齊巖說了一通感謝的話。然後給圖子歌打電話。

圖子歌剛走到大廈門口,一聽齊巖說的,“真的嗎,太好了。”

“別高興太早,回頭李導會把劇本給我發過來,到時候你自己琢磨琢磨。”

“我沒經驗,第一次上手就跟陸覺遠對戲,我怕到時會崩潰。”

“那就自個好好琢磨,開拍之前會給你對戲,到時候按導演要求來就成,你鏡頭感很好,放松些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圖子歌恩恩的說著,有人叫她的名字,一回頭,看清來人,一股氣就吊在胸口,壓都壓不下去。

“圖圖,真的是你,我的天,你可算回來了。”林少何是千盼萬盼,終於看到她了。

“離我遠點。”圖子歌不想搭理他,要沒他攪事,她至於和周淩川鬧到現在。

“欸欸,別走,回來就行,周二哥見我一次都要吃了我似的。”

“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圖子歌相當反感林少何,沒事就攪事。

“至於嘛,多大個事兒讓你一跑就兩年,你這心眼也忒小了點。”林少何覺得以前的圖子歌可不是這樣的人。

“多大個事?你把我男人大半夜找去跟前任糾纏,她梁餘音是死是活關周淩川什麽事,你攪和別人家庭你還有榮譽感了?”

“我是看在淩川的面子上,好心勸勸你跟你講道理。”林少何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圖子歌冷哼,“別,你家周二哥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離我過多點,膈應人。”

“圖子歌,你跟淩川的事我也管不著,但事情因我而起,總歸希望你們倆能好。”

“希望我們好?林少何,你知道周淩川結婚了吧,知道他有孩子了吧,你大半夜把他找去跟前任糾纏,你安的什麽心,是不是梁餘音梨花帶雨你看不下去了。”

“圖子歌,你別沒完沒了。淩川哄你是他的事,別以為所有人都供著你,爺我是看淩川這兩年是真的把你擱心裏,才跟你廢這些話,別真把自己太當盤菜。”

圖子歌甩開手包,沖著林少何就砸了過去,“給姑奶奶滾,老娘惡心你這個賤人。”

盛淺予一路小跑追上圖子歌,她勸了會兒,圖子歌依舊臉上表情難看得要死。

林少何被氣得在旁邊使勁踹了腳門,把門踹得直響。

“火氣這麽大。”低沈的男音從後方傳來,炎熱的午後裏,讓人瞬間清涼下來,火爆的脾氣壓制。

林少何轉頭,把氣壓了回去,“遠哥,你怎麽在這兒。”

陸覺遠高大健碩的身姿,挺拔而立,白衫長褲,包裹著他蓄滿力量的結實肌理,深邃的眸子微縮,金絲邊的眼鏡,讓人瞬間感覺,力量與儒雅可以如何完美結合。

“路過上來拿點東西。怎麽跟人動起手了,又惹事?”林少何出了名的花公子,女孩子沒少惹。

“不是,圖子歌。”他沒好氣的說出圖子歌的名字。

陸沈遠目光看向門外,高挑纖細的背影充滿著怒意。

“淩川老婆?”

“可不,倆人因為梁餘音的事鬧了兩年了,好不容易人回來了,也沒和好,大哥你是不知道你家周二哥,每次見我就一個字,滾。”

陸沈遠薄唇輕抿,蘊著淺笑,“那想必,你是該滾。”

“大哥,別這樣。”林少何吃癟。

圖子歌壓著一股火,兩人回了家,從冰箱裏拿出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罐。

盛淺予揪著眉,“別喝了,那人是有問題,但是你和周淩川感情不是很好嗎,有些事情經過了,以後會更好。”

“誰要跟他好,姑奶奶要跟他離婚。”

以前的事擱在心裏這麽久,見到林少何就想起那晚的事,好像剛發生一樣,讓她憋不住,只想罵街。

“周淩川都打到我電話,態度語氣都很有禮貌,人也很有涵養,對你也是真挺好,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跟前任糾纏的人。”

“小予,如果有一天,你親眼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前任糾纏,還是大半夜又摟又抱的,你會怎麽樣?”

盛淺予不說話了,因為她也不知道會怎樣,如果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想必她也會很難過。

兩人坐了很久,圖子歌喝了兩罐啤酒,又罵了會林少何這個賤人,才算把火氣壓下一半。

傍晚時,齊巖電話打了過來。

“什麽,之前不是說定了嗎,怎麽突然又改變主意不用我了。”

“這事兒你得問周淩川,是陸沈遠直接否的你,他拒絕的沒人說得上話,除非周淩川。”

“周淩川跟陸沈遠認識?”

“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從沒提過。”

“你問周淩川吧,如果他說話,才能有轉機。”

圖子歌掛了電話,原本壓下的火又上來了,為什麽陸沈遠直接否的她,導演都說好 ,為什麽啊。

“陸沈遠不同意你出演?”盛淺予覺得,她的男神不是想像中的那種與事無爭,或許他想把自己人塞進組也說不準。這個行業充滿了利益與誘惑,她有點擔心的看著圖子歌,不知道她是否能在這個覆雜的娛樂圈裏混得輕松自在。

圖子歌想要給周淩川打電話,後來直接起身,找他去。

回到那個家,久違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裏的一切沒有任何改變,林姨圍著孩子轉,張姐在廚房忙碌,小家夥開著他那輛大吉普,在偌大的客廳裏呼嘯飛馳。

周淩川回到家,就看到屋子裏的女人和孩子笑成一團,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人心口一緊。

“回來了。”她開口,像往常一樣。

“恩,今天去試鏡了?”

“你怎麽知道?還是陸沈遠跟你說的?”

他搖搖頭,沒說話。

“寶貝到一邊玩,媽媽有話跟爸爸說。”

周小沐乖巧的點點頭,跑到一邊去玩他的大軍艦。

周淩川往樓上走,圖子歌就跟在他身後。

他進了門,脫去外套,一手卡住領帶口扯了下來。

圖子歌心下一緊,身子往後退了半步。

周淩川餘光把她所有的動作和情緒都落進眼底,清冷的眸子裏,蘊出一絲淺笑。

“不是有事,說吧。”

見他沒什麽下一步動作,領帶掛了起來,她提著的心才放下。

“今天去試鏡了,齊巖也給我打電話說導演那邊基本定了,但是晚上那邊又棄用我,說是陸沈遠的意思。”

“他的意思?應該不會。”

“是他的意思,如果是別人也許還有轉機。”

周淩川眉頭一收,拿過電話就打了過去。

“大哥,圖圖的事聽說你給否了。”

“弟妹,下不去嘴。”陸沈遠沈穩的嗓音帶著一絲調笑。

周淩川一怔,末了,便明白過來。

無奈道:“她現在急需一個露臉的機會。”

“恩,等我電話吧。”

掛了電話,見圖子歌湊到他跟前,要偷聽的模樣。

她也沒聽清什麽,見他掛了電話,滿是疑惑的看他。

“吻戲。”

圖子歌一聽,原本充滿生氣的小臉一垮。

“再給你尋摸一個合適的。”他開解她。

她點頭,末了,擡眼:“你跟陸沈遠認識?”

“陸沈遠,我,霍司揚,我們仨是拜把兄弟。我行二,所以旁人叫我周二哥。”

“那你以前怎麽沒說?”

“你沒問過,我也沒想到,原本沐沐百日宴能碰上,結果。”他頓了頓,“以後有機會正式跟大哥見一面,老三你一時半會見不上,在國外呢,工作性質比較隱蔽。”

圖子歌都囔了句,“誰要見他們,關我什麽事。”

周淩川見她這副模樣,無奈道:“聽說,今天跟林少何動手了。”

不提還好,提起這事,她這火就上來了。

“那個賤人,別跟我提他。”

“你怎麽不跟我動手。”

被他突然的問話,弄得一楞,“我幹嘛跟你動手。”

“我倒希望你能跟我動手,而不是什麽也不問。”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期待加更的沒,舉舉手。

☆、四十二

“周淩川, 我討厭你, 我不想跟你糾纏,糾纏一起就讓我想起你在林少何家裏, 跟梁餘音的糾纏一樣, 讓我惡心。”

她幾乎咬牙說出這句話。

“你確定我跟她糾纏?”他知道該是她去過, 所以調了監控,看到她的身影在林家門口跓足。

“別狡辯了, 這次我沒誹謗你誣陷你,我親眼,親眼看到的。”她指著自己的眼睛, 眸子似要噴火。

“為什麽不相信我?”

圖子歌搖頭:“我信我的眼睛。”

“你太武斷了。”

“我親眼所見, 難道還要我聽你狡辯?”

“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周淩川雙手握住她的肩, 力道有些重,讓她吃痛。

“我們之間還沒得來及培養信任,就被我眼親看到的畫面給沖沒了。周淩川,我不想跟你糾纏, 我這人討厭糾纏, 我原本是個豁達的人,自從生完沐沐後,就跟神經病似的愛胡思亂想,我覺得我可能得了產後憂郁癥,但可惜不是,只是這段婚姻給不了我什麽,除了你的錢, 雖然我缺但也不稀罕。”

“你非要把我們的關系說得如此不堪?呵,我在你心裏還真是一無是處。”

“周淩川,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份冷靜。”

她猛的甩開他的手,跑下了樓。

周淩川抓都沒抓住她。

圖子歌從家出來,沒有開車而是打了輛車,漫無目的行駛在街上。

司機問了她幾次,她都說隨便開。

周淩川的電話打來過,她拒接了。

後來何遇打電話,她接了,兩人約出來喝酒。

圖子歌喝得有點多,啤酒一杯接一杯往下罐。

她心裏難受,他太冷靜了,是不是因為他腦子聰明,就可以面對這件事情上以這樣的態度來處理。

齊巖從巴黎回國處理點事,接到何遇電話匆忙趕來,到時,圖子歌已經喝得半醉。

周淩川打過幾個電話,她都拒接,後來再打來,她接了起來。

“周淩川,你要我相信你,可是我有眼睛,要我怎麽相信?”

她嗓子微啞,聲音疲憊,“你太冷靜了,冷靜得可怕。”

“你喝醉了,在哪我去接你。”

“周,周淩川,我心裏難受,你知不知道。”她掛斷電話,直接關機。

圖子歌沒有哭,只是比哭更讓人心疼。

齊巖緊抿著唇,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聽哥的,別喝了。”

***

圖子歌腦袋暈乎乎,渾身沒力氣,敲門聲不斷,她只好爬起來去開門。

“別睡了,喝點粥,不然會更難受。”齊巖拎著打包袋。

圖子歌靠著墻站了會兒,末了,轉身進了洗手間。

擠出牙膏,一邊刷牙一邊走出來 。

彎腰從包裏翻出手機開機,瞬間,N多信息跳了出來,她掃一眼,都是周淩川的未接來電提醒。

鎖了屏,進洗手間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微涼的水沖到身上,冷的實感,雞皮疙瘩都跳了出來,人也清醒了些。

這邊電話又響了,圖子歌在門裏喊了聲,“齊哥,幫我看看誰的電話。”

“周淩川。”

圖子歌剛要喊不接,末了,“你幫我接,如果他問地址,你就告訴他。”

齊巖站在洗手間門口,隔著一道門板,“小圖圖,拿哥當槍使?”

“還有你不願意的事兒,哥,你就愛看好戲。”圖子歌關了花灑,空間安靜下來,她開口,“如果他能相信我跟你沒什麽,我就原諒他。”

齊巖砸了下舌,“那我還不接了呢。”

這邊電話已經掛斷,齊巖剛要把電話扔開,電話又響了。

齊巖看向門裏,圖子歌聽著電話聲音,目光盯著門板。

“餵。”齊巖還是接了。

周淩川一聽,微頓了下。

“圖圖呢?”他不相信自己會打錯電話。

“洗澡呢。”齊巖不要命的往死處磕。

周淩川那邊沈默了片刻,末了:“齊巖是吧,給我地址。”

“謝周總記得,跟不跟你走就要看她的了。”齊巖把地址給他,然後掛斷電話,沖著門裏來了句,“惹了周淩川,你得給我還回來。”

“如果我還能活著,他就絕不了你的路。”

圖子歌頭發濕濕的也沒吹幹,坐在窗邊發呆。

昨晚喝挺多,何遇要送她回家,她說不回去,被圖子安罵不說,指不定在家門口撞上周淩川。

何遇和齊巖送她到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

在她心裏,齊巖是她半個親人。

齊巖身邊女人不少,上趕著往上貼的模特數不過來,但是對她不一樣,就像照顧親人一樣,很關心很細微。

周淩川看到她和齊巖在房間裏會怎麽想?

她臨時起意,不知道對或是不對,只是覺得,如果真是她誤解了周淩川,她也是難過很久。

他看到齊巖跟她在一個酒店房間裏,會怎麽想?這種事,說難聽點,就是開房。

如果周淩川親眼看到,卻依舊相信她,她就選擇原諒他,撇開過去。

門鈴響時,齊巖去開的門。

周淩川臉色難看得很,齊巖挑釁一笑。

“喲,周總,早啊。”

“人呢?”周淩川冷冷開口,他的火氣儼然已經在壓制著。

“圖圖。”齊巖叫了她。

圖子歌走了過來,冷著臉看向周淩川。

周淩川什麽也沒說,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了出去。

“我電話還在裏面。”她掙了掙,這邊齊巖把包遞了出來,“有事打電話給我。”

周淩川一路無話,周身透著寒氣。

車裏冷氣開得極好,加上他的寒氣,她覺得炎熱的北京也不難熬。只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車子一路回到家,周淩川把人從車裏拽了下來,手指抓得她手腕生疼。

圖子歌掙了幾次掙不開,索性不掙了。

上了樓,林姨看他們一起回來,臉上一笑,說孩子剛睡下。後又看這都冷個臉,心中有些不安。

周淩川把圖子歌帶上樓,她不說話,他就站在她面前黑眸盯著她。

“梁餘音吸毒。”過了許久,周淩川才開口,結果卻是這麽爆炸性信息。

圖子歌呆住了,吸毒?梁餘音吸毒?

她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林少何處理不了,霍司揚以前跟我交流過一些緊急處理方法,而且梁餘音身份特殊,只有我去合適。”

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她癮上來跟瘋子似的,我怕她危險,拉她回來,所以才有你看到的,那些不是摟摟抱抱。”

“我沒打算隱瞞你任何事,我回到家你就走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就跟人間蒸發一樣,能找的都找了。”

“我真的很生氣,不是因為你帶走小沐沐,是你為什麽時刻準備著跟我離婚。”

圖子歌傻楞楞的,看著他認真嚴肅的臉。

那裏寫滿了焦慮,疲憊,難過還有濃濃的失望。

她吞了吞口水,咬著唇瓣,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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